摸鱼儿

心有OTP,笔末TBC

【EC】带家具出租的房间(1)

看了《荒原狼》突然想到的,喜欢黑塞的请原谅我毁了它。

Charles第一视角,时间线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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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七岁的时候遇到了一个男人,他管自己叫做Magneto。我第一次见到他便产生了一种天然而亲密的冲动,这冲动也使得我在些许年后最终决定拿起笔记录下这个,以免时光把一切抹去。

那是夏天里最好的日子。Magneto来到我们家祖传的宅子里,提出想租一间配有家具的房间,然后几乎没怎么犹豫地选定了二层的阁楼和阁楼旁边的小卧室。过了几天,他带了两只箱子和一个黑色金属塔扣的皮包登门,在我们这里住了六来个月,在夹竹桃开花的时候消失不见。他平日里独来独往,非常好静。只因我们两人的卧室紧紧挨着,有时会在楼梯上和走廊里相遇,所以才得以相识。他不善交际,疏与情感,而且非常不合群,我还没有见过别的人像他这样不合群的。

Magneto第一次敲响我们家门时,我被吓了一跳,因为那是一个黑灯瞎火的暴风雨的晚上。一个小时前我打开了一本冗长像是没有结尾的基因测序参考书,然后枕着它睡着了。在我坚信我的口水马上就要流出来的时候一阵沉闷的“咚咚咚”声音传来,混杂在雨声里模糊不清。但我还是跳了起来,趿上我拖沓的棉鞋,在昏暗的门灯下问他有何贵干。而他—Magneto—抬起薄薄的眼皮,神经质似的浏览一圈,既不说明来意,也不通报姓名,只是说,“嗯,你的毛衫不错。”他说着,微微一笑,瞳孔由绿色变得浅灰。我却觉得用这种话问候致意未免太滑稽了,更何况我正穿着被同龄人耻笑了八百次的老头衫。

“啊,对了,”他接着说,“听说这里出租房间,我来看看。”

我们一起上楼,到了阁楼上,我才得更仔细地打量他。他个子不是很高,但和我比起来已经足够高了。他穿着黑色的紧身服—也许本来不是紧身的,但是在沾了雨之后全都湿哒哒地贴在他身上,勾勒出赏心悦目的曲线。我结结巴巴地问他要不要先换下衣服,他拒绝了,于是我又多看了他两眼。他步子很大,落脚却很轻,他的脸上有没刮尽的胡茬。他微笑着察看楼梯、墙壁、窗户以及楼梯间又旧又高的柜子。他的笑让我有些害怕,倒不是说他不友好或者故意恐吓,恰恰相反,他礼貌而疏离地听着,对于水费电费和即将到来的同居生活绝无二意,可是另一方面,他又像事事心不在焉,似乎觉得自己的举动十分可笑,好像租房子、和别人说英语对他说来是一件非常稀奇、非常新鲜的事儿,他内心深处似乎在想别的什么根本与此无关的事。要么他不属于这个世界,要么他是个杀人犯,我这么想着,不知道哪个选项更令人期待一点。

第二天他说他不要我去警察局申报户口,果然。我应该赶他走的,或者检查他的护照,又或者利用我的能力把他的脑子翻个底朝天。但是我没有,我问他问题的时候他只是看着我微笑,露出我看不懂却很喜欢的表情。他的脸也许有些奇特,显得悲伤,但又有精神,充满思想、活力和愤世嫉俗。虽然他似乎颇费了一番努力,才做到那样彬彬有礼、和善良好的举止,但是他绝对没有傲慢的意思。更多的时候他的神态近乎恳求,几乎使人感动,这一点我后来才找到解释,不过当时我一下子就对他产生了一些好感。

于是我留下了他,冷冰冰地Xavier大宅在凌晨两点的夜里无声地笑了笑。


TBC?



再次向原著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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