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鱼儿

心有OTP,笔末TBC

【授翻/EC】 Into the Fray/阿尔法游戏(CH1完)

饥饿游戏AU,无能力ABO


这篇文里的alpha比较贴合原始设定一点,可能会比较野蛮,特此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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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Erik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的视线模糊不清。他能听到不知何处传来的尖叫,那些喊声以非正常地方式骤然切断掉。他的视力渐渐聚焦,最终定格在补给堆处的血色屠杀上。

那个omega已经不见踪影,Erik意识到的时候差一点歇斯底里地笑出声。他的直觉完全正确—那是个聪明的家伙。不管刚才那见鬼的玩意是什么,他显然完全清楚它的功效。

更何况omega在开场第一分钟就巧妙骗过所有24个alpha贡品?Erik能想象出设计者们发现他脱逃时的懊恼之情,这真是前所未有的伟大胜利。

现在他必须要开始躲藏了。不管怎样omega是没办法赢得游戏的—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在结束前不被抓到。

而Erik的计划也大类如此。他强迫自己站起身,带着间歇的耳鸣踉跄前行。几英尺远的地方躺着一个死去的贡品,Erik伸手抓起她身边的背包,径直向树林中跑去。

他几乎没法迈出直线,好在身后并无追兵,这一点如他所料。他从一棵树转移到另一棵树后,直到树林深处才感到略微的呼吸顺畅。他需要去寻找水源,并查看那包里存了多少补给,然而他发现自己正不由自主地向前跌倒。他的脑袋在那omega的武器作用下嗡嗡作响,不知道还能再坚持几步。

他倚在一棵树干上寻求片刻喘息,就在这时什么东西扎进了他的上臂。Erik凭着本能飞速转身,一只手拔出枪头,另一只掐住袭击者的脖子,把他钉在了最近的树上。

看清手下人的瞬间Erik吃惊地倒抽一口气。他的思绪被撕裂成两半,一半叫嚣着按倒他狠狠地亲吻,另一半告诉他离对方越远越好。那人的皮肤似乎能把他的手灼伤,他猛地松了手,跌跌撞撞地后退一步,紧紧握着那支偷来的武器。

“我可以杀了你,”Erik低吼道。

那omega满眼防备,对他的行为有些困惑。“你来自第12区,”他说,并没有如预料般道歉,“Erik Lehnsherr.”

Erik起初并没有反应过来,然后意识到他当然会知道自己的名字。alpha贡品无法在赛前看到omega,但Erik的形象已经在电视里播放了一周了。“是我,”他说,“我还以为你会跑得远一点。”

那个omega看上去像是有话要说,但还是保持了沉默。Erik皱起眉头,掂量了手上的枪,眼神在对方的背包上逡巡。逃跑之前他显然带上了不少东西—这很聪明,那么他又为何要在这种近处里停下,而不是藏进深林之中呢?

“你叫什么名字?”过了一会儿Erik问,看着对方不像是要主动开口的样子。

“Charles,”他谨慎地回答。

余光中Erik看到他正在估量着两人的距离,也许在盘算逃跑的可能。他一只手心不在焉地揉着脖子,上面留了Erik的两个鲜红的指印。那大概会肿起来,Erik完全不知道突然袭来的担忧和负罪是怎么回事。

“我不会道歉的,”他僵硬地说,尽管他觉得他应该那么做。他转而看向自己的手臂,那里的衣料被撕破了,好在伤口并没有想象得那么严重,“毕竟,是你先想要杀死我的。”

“那不会杀死你,”Charles说,听上去受到了冒犯,“那只是一个麻醉枪。”

Erik皱起眉头,检查手上的枪,它确实更像是用来装麻醉针,而不是子弹。“为什么还有麻醉枪这种东西?”Erik难以置信地说,这种武器在事关生死的比赛里简直是个玩笑。

“那是让别人用在我身上的,”Charles安静地说。

Erik立刻明白过来,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在众多武器里,Charles偏偏选了这一个。总共就没有几件武器是用在omega身上的。没有人想伤害他们的“礼物”。

大部分人觉得在这场游戏里,omega是最容易的,反正他们不会濒临死亡。Erik从来不赞同这个,alpha们至少还有一线生机,有一个战斗下去的目标。而Charles所能做的,却只是尽一切努力推迟结局的到来—他最终还是属于alpha们中的一个,而在这期间有太多悲惨的事情可能发生在他身上。

Erik默默地把枪递了回去。Charles看上去全然不解,虽然他还是毫不犹豫地夺了过去。“谢谢,”过一会儿他说,对突如其来的善意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Erik理解他的绝望。alpha-omega联盟在游戏的历史上不是没听说过;事实上这还挺常见的。omega以自己为筹码换取保护,但是一个alpha什么也不要的联盟?Erik不记得先前有过这样的例子。

当然Erik也不能假装说他没有动过心,他又不是个圣人。他的辖区里大概只有11个omega,而且全都未成年。他从来没和一个同他年龄相当的omega面对面相处过,而现在,他终于懂了人们的话。他的头脑像是被什么狂热的情绪席卷,叫嚷着把他拉得更近—屈服于那种去标记、去占有的欲望。

但是Erik的妈妈把他教养得很好。他不会强迫任何人,就算那被看做是他的权利也不行。

“我知道那些专业贡品*是怎么想的,”Erik说,抑制住那股亲吻、标记、占有的声音。他深吸一口气,把目光挪到地面。“他们肯定在找你。Shaw也是。特别是Shaw。他不会满足于从别的alpha手里把你抢过来。他会就地标记你。”

“多谢提醒,”Charles说,“但我能自己处理好。”

“如果Shaw或者其他人拿到了你的枪,他们可不会还给你,”Erik抬高声调,踏近一步,一种强烈的保护欲从内心深处升起。他这时才意识到赢得比赛意味着什么,他居然从没考虑过这个。如果他成为唯一一个活下去的人—他也正准备这么做,Charles就会是他的。

“也许这并非我的唯一武器呢,”Charles语气平平,“在那些alpha们从膝盖上爬起来之前,我有将近两分钟挑选物资。”

Erik撇嘴一笑,惊叹于他的故作坚强—他也确实做得很好。“所以那东西是什么?”他问道,“我的脑袋现在还突突得响。”

“那是个闪光弹,我看别人在游戏里用过,”Charles说,“它的噪音扰乱鼓膜,导致身体失衡,而剧烈的光能让你暂时失明。我闭上眼捂着耳朵,然后砸响了它,抓着我能摸到的所有东西跑掉了。”

“你可以趁那机会解决掉那儿至少一半的alpha,”Erik指出。

“这一点上用不着我,”Charles说,“他们醒来以后会互相关心的。”

听上去很合理,但Charles在避重就轻,“你不应该担心伤害他们,”Erik说,“他们可不会给予你同等的怜悯。”

“他们要杀的又不是我,你才是那个应该担心的,”Charles这么告诉他,“我只需要藏到个没有人发现的地方。”

“如果那成功了的话我们也就不会在这儿聊天了,”Erik挖苦他。

“你不是他们,”Charles说,用干净的蓝眼睛打量着他,让Erik莫名有些不安。Charles比他本应成为的要丰富得多。“我说不上为什么,但你们不一样。”

“我无意伤害你,”Erik说,“我只在乎怎么活着出去,”这至少算是一部分的事实。他见过不少alpha因omega而分心,被人从背后一刀送了命。Erik可负担不起这种分心。

但他们还有别的选择。

Erik本就不指望场外援助,现在就更别提了。一个看着omega在眼前却什么也不做的alpha?他估计已经传为笑柄,也承担不起与别的alpha结成联盟的风险。Charles也许唯一一个他可以信任的人,以及一个足够聪明的同行伙伴。

“我们可以合作,”Erik说,“你知道我不能杀了你。你选择使用一支麻醉枪而不是真枪,所以我也确信你不会杀了我。更别提你的准头糟透了。”

“最后时刻你突然动了,”Charles为自己辩护道,“你是什么意思?你需要联盟?和我?就因为我不会—”

“我需要你看着我背后,”Erik打断说,“你很聪明。我打赌你比他们中任何一个都聪明。我希望你站在我这一边。”

“好吧,”Charles迟疑地说,“好吧。就这么说定了。”

Erik伸出一只手,Charles皱起眉头。“不管你是哪个区的,你们那儿总有握手礼吧?”

“第1区,”Charles说,“我们有。只是没几个人会那么做。”

但Charles还是捉住了他的手,就算Erik握手时间不必要得长,他也没说什么。

 

“我们需要到森林深处去,”Erik说,回头向补给堆的方向看了一眼,“那些专业的*很可能在空地那儿驻扎。”

“是的,”Charles说,“他们已经那么做了。还有和你同区的那个,Shaw,他和他们在一起。”

“你一直在监视他们,”Erik说,语气里透露出赞许之意。选择留在这儿观察形式需要极大的勇气,他记忆里所有的游戏中,那些有幸从第一轮血战中逃出来的omega第一反应就是逃跑。他们会因为脱水或饥饿而慌不择路,在设计者们的安排下径直投入某个alpha的怀抱。而那些alpha们受到本能的驱使,总会保障那个omega性命无虞,但他们本身会对omega做什么就另当别论了。

所以Charles不打算遵守任何一条惯例,Erik欣赏这点。他向来不愿受人设置。

“那就走吧,”Erik说,向森林更深处跋涉。Charles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Erik停下脚步,努力忽略掉手臂上传来的酥酥麻麻的感觉,那有如被一道闪电击中。

“等一下,”Charles说,“我待在这儿还有一个原因。我找到了水源。”Charles松开手,向左走去。发现Erik没有跟上,他转头说,“你来吗?”他手上的麻醉枪枪口朝地,但Erik确信一有风吹草动,下一秒它就会对准自己。

Erik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是捡到怎样一块宝,Charles的果敢、机智和自尊是任何alpha都比不上的。他跟上两步,示意Charles在前带路。

“你怎么懂得所有这些的?”Erik问。

Charles犹疑地向后张望,一开始Erik以为他只是不信任自己—然后他注意到对方观察树枝的眼神。Charles比Erik见过任何一个贡品都更加谨慎,他时刻牢记着他们正在被录像。以前Erik被迫观看游戏的时候,他就常常忘记镜头的存在,贡品们也是,他们曾为此付出高昂的代价。

然而Charles心里透亮,他知道如果今天他告诉Erik的话,设计者们就不会让下一年的omega们犯同样的“错误”。所以他缄口不言,让Erik后悔于自己的莽撞。

“我们都收看游戏的,不是吗?”Charles最后说,“我学得很快。”

Charles已经带他走到一片不大的水边,Erik立刻蹲下身捧了两口水喝。他打开背包,找到一个水壶并把它灌满。包里还有一些牛肉干,一个睡袋和一段绳索。物资比他希望的少很多,但也足够应付一时了。他看向Charles,后者正用自己的水壶饮水。

“你拿到了什么?”Erik问,朝他的背包努努嘴。他着实希望Charles有一个自己的睡袋,因为连他自己都不相信他能在和Charles共享一个睡袋的情况下坚持一个晚上。

“一些食物,一个睡袋,几个水壶,”Charles说,又补上一句,“以及一个闪光弹。”

Erik轻笑起来,“也许下一次使用之前,给点小提示?”

Charles也勉强弯了弯嘴角,“不敢保证。”

Erik转过眼,在这里,Charles不是他的敌人,所以太容易忘记他是Charles敌人这回事儿。如果Charles帮助他赢了,那就意味着他成为自己囚禁之路上的助推力。虽然公平来说Charles不应该被关进任何金丝笼;omega们,特别是贡品omega,在游戏生还之后会被赐予一些辛酸的特权。

只要Erik赢了,Charles在法律上依然是属于他的。从游戏开始到结束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城的人们会翻来覆去地宣扬这段关系,粉饰着alpha和omega的天作之合。Charles的名字会和他的alpha一起传遍大街小巷。

这就是贡品omega的命运。他们不得不穿着华丽参加胜利游行,和那个曾在游戏中反复蹂躏他们的alpha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Erik不知道哪个更糟糕一些,一起生活还是假装每个人都很开心。

“当我说我不会伤害你,我是认真的”Erik一字一句地说,“这不是在骗取你的信任。我确实认为我们可以互相帮助。”

“天快黑了,”Charles说,别过头去,对于Erik的表态不置可否。“我觉得我们应该睡在树上。爬到力所能及的最高处,明早再用你的绳子滑下来。”

“你让我去睡在树上?”Erik吃惊地问,往水壶里重新灌满了水,“如果有人发现我们就会被困在那里,任人宰割。”

“所以你更希望他们在地上发现你,直接从睡梦中解决掉?”Charles客气地回击,“我觉得还是被困住更好一点。”

Erik眯起了眼睛,“你和我听说过的大部分omega都不一样。”

“人们不喜欢说起我这样的,”Charles讽刺道。

Erik把语气放缓,摇了摇头,“现在整个世界都在注视你了,”他说。

“我猜是的,”Charles说。

“那么来吧,”Erik说,把背包甩到肩上,“让我们爬上这棵该死的树。”

Erik首先扒上树皮,Charles紧随其后。他们在两段方向相反而彼此水平的枝丫上停下来,背靠着树干略作歇息。他们把脚伸进睡袋里,用绳子把自己绑紧。

Erik分享了他的牛肉干,Charles也给了他一些晒干的桃子。这几乎能算作一顿晚餐了,Erik刚刚感觉好一点的时候礼炮响了,死者的面孔点亮天空,一个接着一个,总共十三声。Erik认不得其中的任何一个,也庆幸于自己与他们的毫无瓜葛。还有11个人活着。包括Shaw。

“你很会爬树,”Charles率先打破了寂静,没有对死者进行任何评论。

“12区有很多很多树,”Erik说,小心地避开了他们在电网外还有一片森林的事实—毕竟在那捕猎这种事都是偷偷进行的。“我过去常常坐在树顶,那里风景独好。你呢?第一区可没有什么树。”

“没有很多。但我房间的窗户正对着一棵,”Charles说,“我喜欢从窗户里爬过去。”

Erik大笑出声,在睡袋中转了转身,几乎要沉醉于当下了。“爬过去以后你会去哪儿呢?”

“无处可去,”Charles说,合上眼睛,“所以我只是待在树上。”

 

*Career:专业贡品。多来自中心的几个辖区,从小受到打斗训练,愿意主动参与游戏。

TBC

 

老万内心:你这么看着我我都下不去手了orz

谢谢喜欢和评论啦,第二章得过两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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