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鱼儿

心有OTP,笔末TBC

【授翻/EC】The Last Moomintroll(姆明AU,童话风)

简介:在流浪到那个与世隔绝的小山谷之前,Erik还以为他是地球上最后的一只。

声明:这篇有两万八千字,分为前言,两章正文和后记。其中前言和后记是Moira视角,原文为斜体,lof上用特殊格式代替。

顺便安利一下姆明动画,它真的不是河马啊喂(。

本文封面见↓


  

前言:

 

窗外,北风低吼。偶尔传来一声爆裂般的关门声,震得窗棱子哐啷哐啷得响。但我不愿为此分心。时间对我来说太过宝贵,我已经期待这样闲暇的晚上很久了。何况这种恶劣的天气能让小偷们乖乖待在他们舒适的被窝里;也不会再有顾客上门。这意味着我终于可以全心全意投入到月光石的雕刻之中。详细的设计图其实早就盘旋在我脑海里,甚至梦里我都看到镶了银白色金属的宝石闪出月牙般的清辉。它最终的成品肯定美得不可方物,像是童话里公主的珍珠耳环,我很确信这一点。

理想是丰满的,而这工作本身是单调的。但这是种让人不自觉的投入其中、甘心被光影变幻和材料边缘的质感所诱惑的单调。我的手指灵巧到足以胜任,能够在不损害月光石的丰盈时给它做一些微调。我小心翼翼地勾勒着金属的线条,让这小小的装饰在石头本身的弧度下自然蜿蜒。不能否认这是个风险很高的尝试,但所有宝石匠都会有一块浸透了全部心血的秘不可宣的宝藏。我抚摸着月光石,像是抚摸着一个一碰即逝的幻境。

我不禁忆起那个把石头拿给我的小怪;他冷峻的眼神和皱起的眉头,这与他细腻舒展的脸部皮肤形成了反差。我已经想不起姆明做的手工艺品流传的时候了,但我知道我童年的一段时间里,祖父总会在小镇的集市上向小怪们淘来一些精致的小玩意,它们闪烁着一种不属于人类的美。长大后我只见过那一只小怪,尽管我从没有放弃寻找。我心底里总有个声音,想知道在世界上的某个角落,他是不是也找到了一个温暖安全的巢,还是像以前一样,孤独又禅定地行走在寻找同伴的旅途上。

曾经有流言现在已经没有小怪了,与其说他们死了,不如说回到那些属于他们的神秘故事集里去了。我知道这不是真的,当然不是,但是像这样的暴风雨的夜里,我总是想知道我认识的那只怪有没有一个他可以称作家的地方,抑或是连那些睡前故事都把他排除在外,暗示着他注定流浪。

就是这个预见性的担忧让我坐立不安。装饰月光石的任务不得不被迫暂停,于是我拿起了抛光机,那东西工作时会发出巨大的噪声,足以让我暂时抛却心底的愁绪,却也几乎盖住了窗外一声近似大猫嗓子里发出的尖利呜咽声—直到有什么东西突然跳到我和案台上的石头中间。

我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我被眼前的生物吓了一跳,一只手捂上了嘴。它的大部分身体被裹在一套非常不合身的衣物中,在雨水的浸泡下紧紧地贴在身上。但最让人诧异的是那张脸,我听见自己倒抽了一口气。它的眼睛很大、溜圆,颜色和形状有点类似上品的蓝宝石,但此刻氤满了水雾和激烈的情绪。眼睛周围的皮肤是黄褐色的,长了一层细小的相同颜色的绒毛。以上就是我来得及观察到的全部,因为另一只这时也飞快地从阴影里跳出来,站在桌子上。还好这一只是我熟悉的。

“噢,”我松了口气说,“你带了一个朋友!我很担心你,你知道吗。”

“我得买,”那只怪说,看向那块月光石,而他的伙伴则弯下身凝视着那石头,发出了又一阵尖利的声响。我看到他挣脱掉那双束缚他的破旧的手套,然后,伸出一双毛茸茸的爪子包裹住了月光石。“我带了石头。很多。”

“你想把月光石要回去?”我有点惊奇,“但是为什么呢?”

他似乎被我的问题问倒了,转而询问他的那奇怪的朋友。最终他只是看着我说,“是的。非常重要。得买。”他掏出一个皮质的口袋,揪着袋底把里面的东西叮叮当当地倒在我的工作台上。

我必须得承认每次来他都会带一些晶莹剔透的宝石坯,每一块都能顶得上我整个店铺。然而他们加起来也比不上我面前的这些,这些尽管未经雕琢,那种纯粹的质感和光泽已经足以摄人心魂。那里面有榛子大小的红宝石,像水洗过的天空一样的蓝宝石;小怪们与石头有着天生的亲密,他们的收藏品总是让人叹为观止。

那个毛茸茸的小怪—我假定他也是一只怪,虽然有些不太一样,原来的那只更类人形—这时已经成功地把月光石从工作台设备上取了下来,因为我听到了螺丝转动的声音。很快他就走过来,用抱小孩的姿势抱着那块石头,仿佛它也是鲜活的生命。他无言地用充满祈求的蓝色眼睛看着我,紧靠着他的伙伴,而我瞬间就心软了。

“你可以拥有它,不要钱,”我轻轻地说。那宝石大概能值几百磅,但我不打算告诉他们了,因为那会让他们想尽一切办法偿还它。小怪们总是固执得要命,至少我认识的那只是这样的。

突然间,门铃急促地响起,有什么人紧跟着踹门走了进来。小怪惊恐的叫声混杂着人类兴奋的言语,这一切都发生得太过仓促。

——节选自Moira MacTaggart的《月光宝石》,一本挚爱的儿童读物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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