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鱼儿

心有OTP,笔末TBC

【授翻/EC】Into the Fray/阿尔法游戏(CH5完)

饥饿游戏AU;

Alpha!Erik/Omega!Charles;

整整一章献给胜利晚宴和结婚典礼;

以及我亲爱的beta君 @薄荷绿的小绵羊   无私地帮助了错别字晚期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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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是:随缘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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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最后的礼炮才响过,Erik和Charles就被拉到一艘都城的船上。他们站在一起,浑身湿透、筋疲力尽—Charles抓着弓箭的手如此用力以至于完全泛了白。

所以当那些beta工作人员像是靠近野生动物那样靠近他们时,事情也完全可以理解了。

他们轻轻地拿过弓箭,试图把他们分开,但Charles抓着弓的手转而抓住了Erik。Erik同样用力地回握着,听见工作人员叹了口气。

他们中的一个还很年轻,有着深黑的头发和榛子色的眼睛。他能看到她胳膊和肩膀上奇怪的标志,象征了翅膀的纹身—都城的人总是做奇怪的事情。“我们得看一下然后帮你们两个治疗,好吗?”她说。

Charles知道他们看上去肯定一团糟。他的衣服字面意义上地被撕成片,几乎收拢不住,Erik湿淋淋地裹着他的薄衬衫,鲜血从他眼睛处的伤口不断涌出,沿着领子留下来。但依然,他很难放他离开。

“你们得检查下Erik的腿,”他告诉他们。

“Charles,”Erik说。“我没事,你—”

“别担心,你们俩都会得到照顾,”那个年轻的beta说,温柔地握住Charles的手,与此同时一个男性beta走向Erik。“现在一切都好了。”

Charles从余光中看见Erik倒下,那个男性beta轻松控制住了他。他刚要张开嘴呼喊他,腰上就传来一下戳痛,整个世界开始天旋地转,渐渐消失在眼前。

 

* * * * *

 

Charles在一间白色的房间里醒来。他试图坐起来,但他的手被绳子拴在了床边。他焦虑地拉扯着,直到之前那个年轻的beta出现在他身边。

“没事的,”她说,伸手帮他解开。“只是在你接受治疗的时候一直试图离开床,就算是麻醉到意识不清也是。”

绳子一松Charles就抱起手臂,谨慎地注视着她。他所处的房间很像他第一次被选来时的那一间,而当他扫过胳膊和腿的时候他意识到他也接受了同样的治疗。

来之前他浑身都是青紫、擦伤和创口,还有几处皮肤脱了水正在剥落。而现在那里不仅看不出来而且不可思议地柔软,当他伸手摸向前额时,他也不再能感受到Moritmer给他的那个伤口了。

“Erik在哪儿?”他问,看向对面的房间。墙壁是玻璃的,他能看到人们快速的移动,但没有Erik的迹象。“他还好吗?”

“他很好,”她说,“他也正在治疗中。他腿上的伤有一些严重,但他们会把他包扎好的。”

“我需要见他,”Charles说,意欲起身。

那个女孩一只手放在他的胸前。“你不能,”她说。“我需要带你去准备今晚的典礼。”

Charles皱起眉头。他们从不把omega从alpha身边分开,一旦他被标记—噢,当然,Charles意识到。他还没有被真正标记过。

可能他是第一个参加游戏而没被alpha标记的omega,24个alpha。

“况且他也被注射了镇定剂,”那个beta告诉他。“差一点杀掉了Darwin,就因为他不让他见你。”

“所以我才更要见他,”Charles抗议道。

“今晚你会见到他的,”她说,“是总统亲自出的主意。我们总要做一次合适的安排。”

“合适,”Charles重复,因总统对他和Erik的过分兴趣而感到一阵奇异的恐惧。

“一个真正的结合典礼,”她解释说。

戏后晚宴很多年没怎么变过了。在简短的结合仪式上alpha和omega宣誓绑定,然后坐在一起观看大屏幕上重放他们刚刚经历过的生死游戏。

在那时整个国家都知道omega不再纯洁了,都看见游戏从头到尾,所以典礼也没什么必要继续了。

Charles则无意中使自己成了一个特例。这就是一次宣传秀,显而易见,但又不只是这样了。在竞技场上,Erik许诺他平等,所以有什么事还没完。

一个传统的典礼会当着所有人的面粉碎这些幻想。他会发誓服从和忠诚,而Erik表明会供养和保护。这会保证他们安全回归应有的角色中。

“不要这么忧愁,”那个beta笑起来。“我们会放弃蒙眼布,毕竟你已经见过他了。”

Charles变得更加苍白,一只手焦虑地穿过头发。那个beta看上去有些懊悔。“我只是开玩笑,”她柔声说,“在都城我们不再这么做了。我们已经非常文明,我向你保证。”

Charles转头看着她,仔细估量着。她看上去足够亲切,虽然有些浅薄,像都城里大部分人那样。“你说你的名字是什么来着?”他问,调整语气并甜甜地一笑。

她哼了一声。“我没说过,”也许她并没有他想的那么浅薄。“是Angel,不要对我用那些无辜的招数。我很清楚你有多危险。看到你拿着弓站在那儿的时候我差点吓出心脏病。”

她环起手臂,用一个同样评估性的眼神回报Charles。“通常我们都是先弄昏alpha们,有人靠近新属于他们的omega的时候他们会变得有点暴躁,”她说,“但这一次谁也没忘了你。”

“我不知道这是赞美还是侮辱,”Charles说,“我肯定不希望伤害任何人。”

“也许是,但你已经表明了你有能力那么做,”Angel说。“我的问题是,你会给我制造麻烦吗?还是你就打算乖乖地让我干完我的工作,然后我可以尽快带你找到你的alpha?”

Charles整个人都因为一个念头颤抖着:找到Erik。

但他已经吸引了足够多不想要的注意,继续抵抗都城不会给他和Erik什么好结果的。

“我不会制造麻烦,”Charles保证。

“很好,”Angel说,从一旁的椅子上抓起一件白色的短袍。她递给他让他穿上,等他站起来,她环着他的手臂,领他走出到大厅去。

她带他来的这个房间看上去像是不属于同一个建筑,比起之前那个白房间来。这一间装饰着华丽的红色和金色,一面墙上是一个巨大的梳妆台。Angel关上门,坐在他前方。那里还摆了一盘食物。

“请自便,”Angel告诉他。

Charles抓起一块水果,小心翼翼地吃着。经过了几天地限制性饮食,他不想冒由于暴饮暴食而倒在直播中的风险。他因为这个想法微微笑了起来—再一次,那肯定又要妨碍总统想出来的完美传统婚礼的主意了。

“每个人都很激动,”Angel告诉他,像是在吐露一个秘密。“我们都从来没准备过一个真正适合的婚礼。通常来说新婚夫妇都很熟悉了,如果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的话。”

“Hmm,”Charles不在意地说,皱眉于梳妆台上摆放的种种用品,不知道要做什么。他希望Angel不是那种人,让他穿很可笑的衣服,或者更糟的话,干脆不怎么穿。

“但这个,”Angel继续说,“这是个上帝保佑的爱情故事。”

Charles这时候抬起头来了,皱眉看着Angel镜子里的照影。“爱情故事?”他重复。

“嗯哼,”她说,一边毫不留情地梳过他的头发。“我发誓你把贡品们从Erik那里领走的时候我停止了呼吸。然后还有,当他出现在你面前把你从Cain那里救出来!我说不出我有多么如释重负。好吧,我是说,可能你比我更多一点。显然。”

“你感到如释重负?”Charles说。他知道通常来说,都城的观众最高兴看到一个omega被捉住了—虽然可能没有几个人会承认。

“噢,我们都那么以为!没有人站在Cain的一边,而且不管怎样,从那时你就属于Erik了。我是说,是的,还是有很多讽刺的评论围绕他,比如,‘他们肯定是不小心把一个beta扔了进去!’,而这,最好别让我听到,因为beta们也可以发威。但对我来说事情的真相已经很明朗了。”

Charles皱着眉头,试图重放她的话来弄懂一点。她说的很快,词与词之间从不中断来呼吸。“什么明朗了?”他问,决定不去反驳这整个‘属于Erik’的事,既然他已经决定在今晚扮演一个可爱的小omega。

“他是你的真爱(true match),宝贝儿,”Angel说。“谁知道上一次有这种事是什么时候呢?反正在游戏中肯定是从未有过。这些天所有伴侣都是指定的,世界不再那么运行了。这是在都城当beta的唯一一点好处,没有人会有一点点在乎你和谁结婚。”Angel皱起眉头,“我的意思是,只要是和另一个beta就行。”

Charles从镜子前转过头。“那肯定很好,”他说。

“是,但你运气好极了,哈?”Angel柔声问。“我见过很多omega来这儿,他们大部分…大部分都是破碎的,大部分的alpha,嗯,他们喜欢那样对待他们。”

Angel把手伸入他的头发,把它们立起来,然后压下去。“但是你,你不会被打碎,这点你表现得很清楚,”她告诉他。“就算有人真的标记了你,他们也没有真正拥有你。除非你愿意。”Angel大笑。“我猜如今这样也不是运气了,对吧?拥有Erik也许是,但剩下的,都是因为你自己。”

Charles皱眉,低头看着他的手臂,不知道作何反应。他从小到大已经习惯于被记录每一句话,也不太确定现在是否有人在偷听。Angel可能在有意引导,诱使他说出什么反对游戏,反对omega遭遇,反对都城的事情。

“能找到Erik肯定是运气,”Charles过了一会儿说。“我确定其他的omega在我的位置上也会做一样的事情。”

“我确信他们不会,”Angel说。“我有73场游戏支持我。”

Charles抬头和她对视。“我们都做了我们应当做的事。”

“如果你那么说的话,”Angel说。“但这是别人都没有做过的事。你们两个人做到了。”

Charles不再理会她的闲聊,只是让她按她的想法打扮自己。当她终于弄完了的时候,她带着他走向角落里的全身镜,兴奋地微笑着。“嗯?你觉得怎么样?”

Charles知道这已经算是不错了。她让他穿上黑色紧身裤,裤两侧有白色的条纹,上身是一件纯白色的正式衬衫。唯一有些奇怪的是那条紫罗兰色的腰带,上面还有一排金质的饰章。

他坚决拒绝了她想要给他画紫色眼线的请求。

“完美,跟我想象的一模一样,”Charles告诉她。“我现在可以见Erik了吗?”

Angel抱起手臂,撅起嘴唇。“你至少应该努力听上去真诚一点,”她说。

“反正不管怎样你也不会相信我,”Charles告诉她,看着镜子叹口气。“你已经帮我弄好了,不是吗?我真的不太关心穿什么,我只是想和Erik说说话。”

“典礼会在不到半小时内开始,”Angel告诉他。“那时你就见到他了。”

“我不能—”Charles开口。

“他们希望你们的再见面是在银幕上,”Angel说。“别担心,从今晚以后你就永远跟他一起了。你就得再忍受几小时。”

Charles点头,虽然失望之情无法掩饰。他和Erik之间还从未有过一次不被播出的对话。他们怎么才能搞清楚哪些是真的,如果都不能避开观众?

Angel无言地带他走去剧场,把他交给那里的技术人员。离开前,她紧紧地拥抱了他,在他耳边说了一声“小心些”,然后撤回身子。那声警告唤醒了他所有的恐惧,他知道今晚他必须小心行事。都城已经对这样的游戏结果不满了。

看着Angel消失在大厅里,Charles留在原地,思索着看似不经意的聊天会不会是她提醒他对策的一种隐蔽方式—一条为他留的出路,一个借口。他是不得不反抗的,因为他找到了他的真爱,不能再和别人在一起。

如果世界相信这个,Charles应该能够继续演下去。

他自己都几乎要信了。

 

* * * * *

 

Erik在都城医院里第一次醒来的时候,他挣脱了束缚带劫持Darwin用针头抵在他的脖子上,喝令他们把他带到Charles那儿。医务人员倒是处变不惊,似是见惯了这样的反应,没多久房间里就充满了气体,他和Darwin双双倒在地上。

他第二次醒来的时候,捆绑他的束缚带从皮革变成了金属。

Erik挣扎着动了动手臂,心里也知道再次逃脱的几率渺茫。他讨厌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甚至胜过游戏本身—现在他是胜者了,理应受人敬畏,即使是在都城,即使他未能出生在这里。

话又说回来,Genosha总有一套奇怪的等级制。自然,Alpha是掌权者,但却从不喜欢他们的同类。他们只是一心一意地想要限制同类,而且鉴于alpha不能生育,都城也不会舍不得把他们投入游戏。Erik总有一种下坠的感觉,仿佛从始至终他不过是一个精密而浩瀚的游戏里的小小棋子。

Erik转过头,从房间的玻璃墙中看出去,他看见很多人们忙来忙去,大部分是beta;这一点从空气里信息素的奇怪缺失感就能看出,偶尔有自大的alpha从他们中挤过去。

Erik以前常常想总有一天世界上只会留下beta,和他们奇怪的划分—只有女性可以生育。行政区里最常见的组合是,一个beta女性和一个alpha,尽管那些找不到可生育的伴侣的人会投向随便一个可能的人。于是很少有beta男性能找到可生育的配偶,鉴于他们没办法与alpha们抗衡。而尽管alpha们的出生率还很高,omega婴儿变得越来越稀有。

在辖区中他们就像神话故事里的人物—没人指望能拥有一个,至少在Erik的辖区内很少。辖区里仅有的几个都是儿童,而且出于安全考虑,都被他们父母锁在家里,直到都城来认领他们。

辖区和都城的差别大得吓人。他难以置信地看着一个omega出现,随意地穿过大厅。alpha们经过的时候都不会多看一眼,像是习惯了他们的存在。在这里一切都不同了,不是以他熟悉的方式,但也没有太糟糕。他听人说在都城只有犯过罪的alpha才不给安排omega,要么就是那些病到无法照料omega的,所以几乎每一个alpha都被配对,而且想来应该都很满意。

他想知道是不是所有alpha对他们omega的感情都像他对Charles的那样,并且依然无法理解游戏里其他贡品想对Charles做的那些。Erik可以为Charles杀人,并且已经那么做了—而他宁愿杀死自己也不愿伤害他。

他房间的门打开了,一个美丽的、红发过肩的omega走进来,打断了他的沉思。她冲他点了点头,坐在他床边,推上去毛毯检查他的腿。Erik瞪着她,有些困窘。

“你应该在这儿吗,和我一起?”他问她。“我是说,单独在这儿?”

她抬起眉毛,空闲的一只手灵巧地转动着注射器,举起来向他示意。“你动一下我就会把药注射给你,”她说。“但我看到你看向Charles的眼神了,所以我很确定我们不会有问题。官方或者什么,你都已经被绑定了。”

他意识到她是对的,对他而言她不过是一种微响的存在,没有别的了。没有像他初遇Charles时那种不顾一切的灼烧感—他不愿把那只是当成本能。对他来说一直是Charles,只有他。

“我不是那个意思,”Erik说。只是他以前从没见过一个omega不被守卫环着,除非是在竞技场里。在胜利游行里,他们都被保护到荒谬的程度,就好像他们会遭受比都城已经赋予的更严重的伤害。

她微微笑了笑,用灯光照过他的腿,沿着那条几乎已经看不出来的伤疤。“我知道你不是,”她说。“我是Jean,顺便说,而且是的,我应该在这儿。我们一致觉得比起Darwin,你更不太可能试图杀掉拿着注射器的我。”

Erik皱眉。“他怎么样?”他问。

“他很好,”Jean说。“是我们的错,我们低估了你和Charles之间的连结。通常情况下alpha只会在和刚标记的omega分离时表现出那种程度的疯狂。”

Jean看上去对他的腿很满意,把被子重新盖上他的腿,然后站起身子。她对上了他的眼睛,并没有躲开。“摆脱掉这种思想—杀人或者被杀—还需要一阵子。但是你很坚强,你会调整过来的。而且我向你保证,回到Charles身边最好的方法就是按照他们要求的做。”

Erik点头,她转过身子,向门口走去。

“等一下,”他说。她顿了顿,转过脸来。“你在这里快乐吗?”

“能在这里我已经是最快乐了,而且比大多数幸运,”Jean说,虽然根本没怎么回答他的问题。她稍微笑了笑,“我能看出你对这个答案不满意,但告诉你,十年以后你再回来,我会问你你问的这个问题。我们看看你能不能做得更好。”

当Jean走出门以后,他在想那些传说中顺从、羞涩和天真的omega的说法是否只是一种误导,鉴于他们所能见到的omega要么年纪尚小,要么就已经被投入到24个训练有素的alpha之中了。如果考虑Charles或者Jean,那些并不能作为他们最突出的性格。

Erik叹口气躺回床上,不抱希望地继续测试他的束缚带。他知道Jean的建议是稳妥的,但他只是不能冷静不动。Charles就在这儿的某一处,他不喜欢他们被分离的感觉。他们也许对他做了什么—在一个惊恐的瞬间里Erik希望他已经放下风度标记了Charles。毫无标记地走出竞技场是前所未有的,都城说不定在计划什么。

“还在盘算着什么呢我看出来了,”Darwin说,出现在床头。他环起手臂盯着Erik。

Erik没有放弃,尽管为他抱歉。“让我走,”他说。

“上一次我那么做,你试图给我安排一次意外的气管切开手术,”Darwin说,尽管他还是伸出手,慢慢地松开Erik左手看着他的反应。“你若是再试一次我们就会把你药成淌口水的家伙让你上电视。”

“可以理解,”Erik说。“Charles在哪儿?”

“现在,听着,我不认为你懂了否则你也不会问我这个,”Darwin说。

“我只是想知道他在哪儿,是否安好,有没有被你们—”Erik突然停住,解开右手腕上的带子。Darwin谨慎地注视着他。

“他很好,我保证,”Darwin说。“今晚你就会见到他,总统希望你们直播连系(hitched live)。”

“连系(hitched)?”Erik重复道。

“是的,连结(bonded),你知道吧?结婚(married)?”Darwin解释。

“你们不会把他—”Erik遏制住涌上来的放松感。他没有理由相信Darwin在告诉他实话。他只有见到Charles才能相信。

“不,当然不,”Darwin说。“如果我们要分开你们俩估计要激发起义了。每个人都喜欢好的故事,你们两个就是。”

Erik点点头,决定听从Jean的建议,尽可能不流血地让这事过去。“刚才有一个omega来了,”他说,“她在这里工作吗?”

“现在你是都城的公民了,”Darwin吐口气说。“在这里事情是不一样的。一旦一个alpha选定了他的配偶,其他的omega就对他不感兴趣了。你有了Charles,而且你能够控制住自己,甚至是在他面前,所以我们不会担心。至少不担心她。我倒是有点担心我自己,不过对omega的袭击在这里几乎很少听闻。”

“我以为他们会被—”Erik甚至不知道他以为什么。

“别那么吃惊,”Darwin大笑着说。“在都城里我们也不都是野蛮人,你知道的。”

“确实,但你们希望辖区的人是,”Erik打断他。

Darwin皱眉,但是点了点头。“是啊,我猜是这样,”他同意道。“但是辖区也不会真的那么糟糕,不是吗?我是说,你就还好。除了试图要杀我那件事。但是,你看,说真的?在这里,事情并不像他们看上去那么美丽,但我们正在努力。”

“你是什么意思?”Erik问。他需要知道在这里如果要保护Charles需要承担的风险,而如果每个人都粉饰太平,他永远没法知道。没有人给他一个直接的回答—甚至是Jean。

“听着,大部分的omega们不被允许工作。只有他们的alpha同意了而且在同一个地方,所以alpha选择同意通常都是因为他们可以不用在工作时间和omega分离了,”Darwin说。“但是Jean的alpha Summers医生让她在这儿工作只是因为她要求了而且很擅长。他是个正直的人。”

Darwin冲玻璃外点了点头,Erik顺着看过去。一个清秀的alpha穿着白衣和护士一起站在大厅里,看上去奇怪地面熟。

“Summers,”Erik说,然后记忆跳出来。“Scott Summers。他参加了阿尔法游戏,大约十年前,是吗?所以Jean—”

“她也参加了,是的,”Darwin说。“但是嘿,那是他们的过去了。也会是你和Charles的以后某一天。你可以在这里拥有自己的生活,如果那是你想要的。我是说,Jean是我认识的最聪明的人。她是个比Scott更厉害的医生,尽管我们不得不假装她是个护士。”

“我以为胜利者不工作,”Erik说,带着不一样的兴趣重新看着Scott。

“你得到很多钱,所以你没必要工作,大部分就不,”Darwin说。“他们不是因为必须来而来到这儿的。他们在这儿是因为他们想要和那些游戏的幸存者一起工作。”

Darwin冲Erik的腿努努嘴。“对你来说这也是好事情。我不知道还有谁能这么好得治愈你的腿。你不会有一点点的跛足。”

Erik想起他问Jean的问题—在这里你快乐吗?她的答案突然有了意义。Darwin说他们已经向前看了,但他不知道从游戏里幸存代表了什么。这永远不会过去,而每一天两个人还存在于此的事实也在不断地提醒。

“如果你觉得可以,我要带你去试一试婚礼的服装了,”Darwin说。“但是别试图谋杀我或者跑掉去找Charles,不然我就把你送回去到那身病号服里。

Erik转头瞪着他。“我会安静地过去,”他说,因为这似乎是见到Charles最快的方式。

就只是等着然后在婚礼上见到他。

这很荒唐,他希望他能和Charles说话,没有相机也没有躲在每个阴影里跟踪他们的杀手。他希望他能哪怕只有一次地问问他,这是你想要的吗?

但不管Charles的回答是什么,都不能改变他们必须做的事。

所以也许最好还是不问也不知。

 

* * * * *

 

在他被无情地推到台上的前一秒,Charles听到观众的声音。Erik出现在另一端—他被打扮得几乎一模一样,除了多了件夹克衫并且裤子看上去也没有这么紧得让人吃不消。

更重要的是,他看上去鲜活而完整。Charles在他意识到之前把自己投入Erik怀中,然后才发现这也正是他应当在摄像机前做的。

Erik的手臂同样凶狠地环抱着他,转过去在他耳边轻声说。“你还好吗?”

Charles抵着他点头,不想放他走。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可以相信他们是单独的了—相信那些观者的起哄像嘲笑鸟的叫声那样无害,相信他没有理由离开。

“好了,让我们为婚礼留点什么吧,怎么样?”Janos说,和观众一起哄堂大笑。

Erik转过去怒视着他,但Charles挤出了一个微笑。“你是对的,当然,”Charles亲切地说。“这只是太难了,远离他这件事。”

观众十分买账,但Erik仔细地看着他;不是因为他知道他在撒谎,而是因为他足够聪明,知道Charles向观众配合肯定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但Charles决定尽最大努力展现他所期待的角色。他知道这是这个活动的目的,他只是担心他和Erik穿得危险地相似—平等可不是都城所需要的印象,Charles猜测。如果Angel负责这个的话,他希望她没有陷入麻烦。

Janos眨了眨眼睛,往后一步,面向观众。“游戏历史上第一次,同志们,我们要宣布两个人结婚啦!”

观众们的声音集结成吼叫,Erik瞥过Charles,希望能弄清他的想法。在竞技场里Erik知道他是最好的选择,但现在他们出来了,他不再确定Charles是否改变了心意—而当着成百上千人的面被迫结婚并直播给整个国家显然不是问他的好时机。

Janos回来站在他们俩中间,让他们都面对观众以确保观众们能看到他主持时他们两个脸上脸上灿烂的笑容。“现在,请你们紧握双手。”他说。

Erik犹豫的时候Charles抓住了他的手,右手十指相扣。他给了他一个几乎不可察的点头,Erik放松下来,颤抖地呼吸着,抓紧了Charles的手。

Janos轻轻地用一根紫色的粗线把他们的手拴在一起,仔细地打了个结然后放开他们退了一步。“Erik Lehnsherr,请跟我重复,”他说,声音在Charles听来第一次显得那么庄重,他仿佛郑重其事地履行着自己的职责,却让一切更加讽刺。“我,作为alpha,发誓保护并供养被赐予我的omega。”

“我,作为alpha,”Erik说,凝视着他们的手而不是Charles的眼睛,“发誓保护和供养被赐予我的omega。”

“我会把他的安全置于一切之上,为他披荆斩棘,只要我尚能喘息,”Janos继续。

Erik抬起眼,对上Charles坚定的注视。“我会把他的安全置于一切之上,为他披荆斩棘,只要我尚能喘息,”他一字一句地说。

Janos冲人群微笑,然后转向Charles。“CharlesXavier,”他说,Erik的手握紧了一些,意识到他都还未曾知道Charles的姓氏。“请跟我重复。我,作为omega,发誓忠诚和顺从于我被赐予的alpha。”

“我,作为omega,发誓忠诚和顺从于我被赐予的alpha,”Charles重复道。

在说到顺从的时候Erik不相信地抬了抬眉毛,微微泄露一丝笑意,Charles不得不低下眼睛防止自己笑出声。然而他没怎么试图掩饰,毕竟Erik的表情肯定已经被捕捉在屏幕上了—整个观众席收到了它然后爆发出巨大的笑声。

Charles意识到即使是现在他和Erik也在违抗都城,尽管他尽了最大努力不要这样。

Janos本人也一脸茫然,面对失控的群众不知道如何是好,他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啊,是的,确实。以及,Charles,你愿意继续跟着我念吗?我发誓我会把他的幸福置于一切之上,为他养育家庭,只要我尚能喘息。”

“我发誓我会把他的幸福置于一切之上,为他养育家庭,只要我尚能喘息。”Charles说,重新和Erik对上眼睛。Erik依然微笑着,Charles忍不住回了一个微笑。

Janos也笑了,观众们的关注渐渐回归。“然后请你解开绳结,”他说,“Erik,你可以亲吻你的omega了!”

Charles和Erik一起去解开他们的手,推拉着直到绳索松开掉在地上。Erik重新抓住他的手,温柔地把他拉进,倾下身亲吻他。Charles在亲吻中动了动,伸手环住了Erik的脖子。他们分开的时候他大口喘息着,感受着Erik颤栗的呼吸,在他微笑着环着他的腰时。

观众们全体起立,猛烈地鼓着掌,Janos上前去平息。“Genosha的城民们,”他大喊,“我给你们带来今年的冠军,Erik Lehnsherr,和他的omega,Charles!”他退一步抓住他们两人的手,高高举向天空。

“现在,是时候为新婚者加冕了,”Janos热烈地说。“城民们,让我们欢迎总统Stryker!”

Charles转身,看着台后的墙体一分为二,露出两个宝座似的椅子,总统朝他们走来,手上拿着一对皇冠。他冲着观众微笑,但碰上他时,Stryker的眼神是坚硬的。

“祝贺你们,”Stryker对他们说,努力带了些温暖。他把一顶厚重的银制皇冠放在Erik的头上。“送给冠军。”

Stryker转向Charles,微微笑着停在他面前。他伸手放置一顶精致的银制环。他的笑容在屈尊俯就和厌恶中的某一点。“以及他的配偶。”

Stryker转而面对观众。“今年的游戏格外精彩,你们不同意吗?”他问。观众疯了似的尖叫着回应。“好吧,让我们把舞台留给胜者和他的配偶,开始观看激动人心的精彩时刻吧!”

Stryker冲观众点了点头,然后把舞台交还给Janos然后消失在一侧。Janos领着他们到那宝座般的椅子上,而这才是Charles最恐惧的一部分。他不想再回忆游戏了。他自己的可怕经历已经够多了,不能承受所有其他人的。

他们刚刚坐下,Erik就从他的那边探身过来,握住了他的手。Charles惊讶地看了他,Erik冲他短促地笑了笑,然后重新看向大屏幕。他们被要求观看—就像其他的每个人一样。所有游戏相关的报道都是强制性的。

仅是最初的大屠杀的回顾就持续了二十二分钟,就好像他们决心不放过游戏里的每一次死亡,从第一天起依然有人断断续续死去。然而不久之后,Charles开始看出Angel说的爱情故事的意义。

因为那看上去就是个佳偶天成的故事,从他们的初遇就改用了连续镜头—其他贡品出现多是因为在寻找Charles,而Erik被当做弱势丢在一边,没有人记得他的威胁。

Erik的手痛苦地扭在一起,当他意识到是Charles故意把他们从他身边引走的,Charles回握得同样用力,当他看见Shaw杀死Emma的时候。

Shaw干净利落地折断了她的脖子,所以当都城去回收她的时候,她正躺在草地上,像是童话里的睡美人—身体的每一处都完美无瑕,和开始时一样。Charles觉得这也许是她希望的。

最终的一幕是他们并肩站在雨里,松开那结束游戏的一支羽箭。

Janos和观众一起,为战斗中失去的英勇贡品默哀,然后重新露出大大的笑容,把每个人的注意力转回到Charles和Erik身上。“我暗自以为,真的,这是迄今为止最棒的一场游戏,你们同意吗?”他问他们。

观众们尖叫着同意,Janos冲Erik和Charles挥了挥手。“那就让我们给今晚的赢家一个充满爱意的告别吧,在他们下场的时候!”

Janos一挥手作别,Erik就领着Charles到舞台后面,把震耳欲聋的观众声丢在脑后。“Charles,我们真的得—”

“你在这儿!”Angel大叫道,伸手抓住Charles的胳膊。“跟我来。”

Erik抓住Charles的手,在另一边环住他。“怎么了?”他问。

“抱歉,先生,”Angel说,向下瞥了一眼。“恐怕我们赶时间。火车马上就走了,送你们到第一区吃晚饭,所以你们得立刻赶到那儿。”

Erik皱眉但是点头。“那就领路吧,”他说。

Angel犹豫了下,当她看到饮料桌前的Azazel时感激地出了口气,猛地扫掉那些伏特加就仿佛只不过是苏打水。“Azazel,”她叫道。“拜托确保Lehnsherr先生按时赶到车上。Charles和我马上也会到。”

Azazel说了什么也许好也许不好的话,但总之让Angel满意下来。“我们就比你们慢一点,”她向Erik保证,“他需要收拾东西。”

“我没看出为什么—”Erik说。

“Azazel,”Angel不耐烦地嘶吼。

Azazel叹了口气,上前带着Erik离开。“拜托,可爱的男孩,”他说,“你很快就会见到他的。”

“我们会在火车上谈谈!”Charles在他身后大声说,Angel拖着他向另一个方向离开。“Angel,这是什么意思?我没有任何东西要收拾。”

“当我告诉你小心一点的时候,我不是让你去嘲讽我们数百年的结合仪式,”Angel没好气地说。

“我没有!”Charles抗议道。“我一次都没有笑。我不能为每个人的行为负责。”

“不管你有没有你都会为此负责,”她厉声说,继续领着他。“你是个浅薄的小omega,好吗?你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Erik。别再说多了。”

“什么—?”在Charles搞懂她在说什么之前,她把他推进了之前的房间,关上了他身后的门。

当他看见Stryker坐在梳妆镜前,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梳子的时候,Charles有一点懂了。“是Charles,对吗?”Stryker问,并没有抬起头。“我总是记不住名字。”

“是我,”Charles说。

“现在是Charles Lehnsherr了,我猜,”Stryker继续。他终于转过身站起来。他靠近,身高优势变得明显,有意的拂去Charles头发上的银环。“我觉得现在我们可以停止假装了,你觉得呢?”

“我不确定您的意思,”Charles礼貌地回答他。

Stryker怒视着他,将圆环扔进空中。“你是把自己看得很轻,Charles,”Stryker说,“但你那个新婚丈夫不是吧,你说呢?我们可以看看给你找个新的alpha对他来说怎么样。也许是一个能让你学点规矩的。”

“Erik没有做任何违抗您的事,”Charles说。

“还有你的姊妹,”Stryker继续道,不屈不挠。“游戏里你说起她眼睛都在发光。我们可不希望什么事发生在她身上。”

 “先生,我真的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Charles告诉他,语气依然诚挚。“我以为我应该要跑,要反抗。如果我做了什么冒犯您的事,我保证我会尽最大努力修正它。”

“别对我忽闪你的蓝眼睛,”Stryker厉声说,眯起眼睛。“你造成的损伤绝对不会那么轻易修正,你也足够聪明到意识到这一点了。”

Charles低下眼睛,尽管他的每一根神经都告诉他应该迎上对方。他不能承受自尊与Erik和Raven的比较。“你想要什么?”他问。

“好好地当你的小Omega,”Stryker冷笑道,“微笑,生小孩,乖乖表现。”

Charles准备要走的时候,Stryker一只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弯下腰凑近他的耳朵说。“别露出马脚,”他说,“因为我会一直关注你的。”

第五章完

 

 

 

查查和老万偷着笑那里太可爱了,简直就是一部查查带领下的基诺沙帝国反抗史。

火车上会发生什么呢?请大家期待一下最后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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